Page 291 - 信息的脉络

·第四部分·
有时间、所有地点、所有观察 - 参与者共同弹奏着世界的乐章，尽管每人弹奏的知
识一小段，但正是它们，共同创造和组成了这个包含时间、空间和万物的广阔世界。
惠勒把他的观点总结为：观察 - 参与者既是演化过程的结果，在某种意义上，

也是自身涌现的原因。物理学家飞利浦·莱克顿就涌现问题提出了大胆的假说：
自然，在物质运动和物理规律的层面上，是否有复杂性增加的内禀倾向？从元素
周期，到生物进化史上的寒武纪生物大爆炸，再到无法预计的人类文明进程，甚

至更远，其中是否存在一个明显的复杂化过程。
涌现的具体细节虽然复杂，但是基本定义却很简单，再次引用惠勒教授的话：

足够多的基本元素聚集到一起，得到的总体要多于各个单元的简单相加。例如，
一块由大量分子构成的材料，它有温度、压强等性质，而这些性质是单个分子不

具有的。这块材料可能是固体、液体或气体，但单个分子就没有固态、液态或气
态的性质。

一种理论不可能涵盖世界上如此广泛和多样的涌现现象。让我们看看不同意
义的涌现之间复杂的实际差别：

时间或空间的涌现。
从简单到复杂过程中的涌现。
越来越复杂的信息处理层次中的涌现。

新性质的涌现（如物理的、生物的、心理的）。
新的因果实体的涌现（原子、分子、细胞核中央神经系统）。
新原理或者新的内部组织自由度的涌现（自反馈循环、自身催化、“自繁殖”）。

主观性的涌现（一个人从感知到意识，到自我意识，都自觉，再到理性直觉
的过程）。
科学家对蚁群的研究说明，即使蚁群只是一群行为简单的单个蚂蚁的集合，

这个结果也不同寻常。因为蚁群系统极端复杂，并高度适应周围的生态环境。蚁
群复杂的适应能力，是系统集体的涌现性质。而搞明白信息演化的本质，就是阐

明和理解信息的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涌现现象。
我们越来越依赖智能，而智能的出现确是涌现的结果。“涌现论”是智能时
代的基本理论，涌现是新知识诞生的源泉。

• 2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