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6 - 信息的脉络

·信息的脉络·
和真正的调酒师一样，实际上它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调制一杯鸡尾酒，也就是说，
它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它没有自我意识。
我们通常将意识定义为主观体验（Subjective Experience），如果你感觉“这
就是现在的我”，那么你就拥有意识。如果调制鸡尾酒的机器人能够感觉到“自
己正在调制鸡尾酒”，我们就认为它具有了意识。在这样的定义下，未来的某些

人工智能系统可能也是有意识的，即使他们只是以软件的形式存在。
如今我们很多人工智能系统能解决大卫·查尔默斯（澳大利亚哲学家，强调
心智有两个奥秘，第一个奥秘是大脑对信息的处理，即简单问题；第二个奥秘是

人类为什么会拥有主观体验，即困难问题）。强调的“简单问题”，并取得了重
大进展，从下象棋，到自动驾驶，再到图像分析和自然语言处理等。而对第二个
奥秘，即困难问题，则缺乏合理的解释。例如，当你开车的时候，你会体验到色彩、
声音、情绪和自我感。但是，你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体验呢？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有
这种体验吗？你们都是从传感器或感知器官获得输入信息，然后处理信息并输出

运动命令。然后，驾驶的主观感觉却是另一回事，这种体验可有可无吗？如果是
的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如果在不久的将来，某个人工智能系统产生了意识，那么它在主观上会体验

到什么呢？实际上我们不仅缺乏回答这个问题的理论，也不确定它有没有合乎逻
辑的答案。你要如何向一个天生的盲人解释红色是什么样子的呢？意识感觉起来
是“非物质”的，因为它具有双重的物质层面的独立性：如果意识是信息以某种
复杂的方式处理的感觉，那么，只有信息处理的结构才是重要的，而处理信息的
物质自身的结构则无足轻重。如果人造意识是可能的，那么，与人类的体验比起来，

人工智能的体验空间可能非常庞大，在感知和时间尺度上跨越极大的范围，但都
能体会到自由意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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