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2 - 信息的脉络

·信息的脉络·
第三节 算法决定

对我而言，伟大的算法就是计算的诗篇。和诗歌一样，它们可以是简练的，
可以是隐喻的，可以是晦涩的，有时甚至可以是神秘的。但一旦得到释放，它们
会在计算的某个方面投下灿烂的新光。

——弗朗西斯·沙利文

在互联网的世界中，个性化推荐算法帮助我们在购物网站上选择最优的商品、

在视频网站上观看最好的电影、在招聘网站上连接最有用的联系人、在社交网站
上阅读最吸引人的帖子和文章等，我们中很多人也明白，这些网站背后的公司为
我们量身定制访问这些网站和应用的页面，从而引导我们的选择。产品设计的目
的是用来激发人们的购买冲动，而不是利于人们做出更好的判断。所以，视频网

站上 80% 的观看时间都来源于自动推荐，电商平台上几乎 35% 的销售也来源于自
动推荐，而招聘软件上绝大多数的匹配都由算法生成，导航软件上亦是如此。人
们做出的选择其实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由意志。人们实际被动
地生活在算法决定的社会里，而这种被动可能给人们提供了便利，但有时候也使

人们陷入信息的茧房中。例如，我们搜索酒店、在线浏览学术信息、网上购书时，
无法真正控制自己的选择的另一个原因是，人们看到的信息只是所有潜在相关信
息的九牛一毛而已。尽管我们体验到的自由意志，最终决定了我们要看、要读、
要购买的内容，但事实上 99% 的可能选项早已被排除在外了，这仅仅是被算法主

宰的人类世界的“冰山一角”。

算法的力量
尤瓦尔·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提到：“人类社会的下一个时代就是算法

时代。”实际上，这个时代正在快速地到来。赫拉利举例道：“在一场足球比赛中，
球员罚点球的时候，他决定向左扑还是向右扑，不是由自己来决定，而是由旁边
的教练听着计算机判断踢球队员的动作表情而给出的方向来让守门员决定向左还
是向右，因为这样扑救成功的概率要大于他自己判断的概率。”

自动推荐功能在广泛的商品领域驱动着购买决定，从厨具、香水到电器和艺
术品。不仅仅是零售商，如 Netflix、淘宝、苹果公司的 iTunes 和今日头条之类的
在线媒体公司都采用了推荐算法向我们推荐特定的信息。这实际上削弱了人们试
图逃离信息茧房的努力，反而越陷越深。

Google 的商业搜索算法，很好理解，如果用户在搜索引擎里搜过华为手机，
那么网页或 APP 重新打开之时，就会看到很多手机的消费选择。Facebook 的商业

• 236 •